在這個大?述裡,有家族的仇恨,有情欲的糾葛,有驚人的貧困和匱乏帶來的焦慮,有狂熱的理想國追求的幻滅和失落,有新的市場化之下鄉土中國的新希望、困擾和挑戰……。
這是一部向中國古典小說和民間?事致敬的大書。在這次的「認祖歸宗」儀式中,小說將六道輪迴這一東方想像力隱沒在全書的字裡行間,寫出了中國農民對生命無比執著的頌歌和悲歌。
在莫言對偉大古典小說呼應的那一刻,聆聽到了「章回體」那最親切熟悉的聲音;莫言承受著生死疲勞的磨礪以及冤纏孽結,將中國人百感交集、龐雜喧嘩的苦難經驗化為純美準確的詩篇,莊嚴而寧靜,祥和而自然。
《生死疲勞》:「動物之眼」述50年鄉村史
●小說的敘述者,是土地改革時被槍斃的一個地主,他認為自己雖有財富,並無罪惡,因此在陰間裡他為自己喊冤。在小說中他不斷地經歷著六道輪回,一世為人、一世為馬、一世為牛、一世為驢……每次轉世為不同的動物,都未離開他的家族,離開這塊土地。小說正是通過他的眼睛,準確說,是各種動物的眼睛來觀察和體味農村的變革。
莫言解讀:鄉村人物的個性價值
●寫作速度創紀錄。莫言用43天寫就長達55萬字的《生死疲勞》。從八月起,最多一天寫作1.65萬字,平均一天隻睡三小時,突破了他自己寫作速度的最高紀錄,自稱睡覺時也有一半的腦細胞在工作,有的夢也變成現實。
●書名來自佛經。《生死疲勞》來自佛經中的一句:「生死疲勞由貪欲起,少欲無為,身心自在。」莫言說,佛教認為人生最高境界是成佛,隻有成佛才能擺脫令人痛苦的六道輪回,而人因有貪欲則很難與命運抗爭。
●以人物的命運作突破口。「沒有土地,農民像浮萍一樣飄搖。」莫言稱,20世紀80年代之後,農民不再是單純的土地使用者,而是土地的經營者。如今,「當年眷戀土地的農民紛紛逃離土地。」莫言說,農民飽經患難的歷史,實際上反映了一種螺旋上升的歷史規律。但他坦言,寫作的時候,他並未按照這一規律寫作,而是以人物的命運作為突破口。
●探索鄉村人物的個性價值。莫言認為,歷史大致由兩種人物擔當,一種人是有價值的個性,而另一種人是無價值的個性。《生死疲勞》中就有這樣的兩個主人公。“這是個性相似的兩個人走了不同的方向,互為正負,合起來是一個人,像一枚硬幣的兩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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